古巴革命紀實

作者 埃內斯托.切.格瓦拉

我不下一次自問:社會主義有未來嗎?雖然我是一名社會主義者,但我對社會主義的信心有時也會動搖。坦白說,我有時對左派很失望。是的,儘管2006年拉美左轉,但貧富差距卻未縮小(今年巴西世足賽前的示威就能看出一點端倪),古巴依然遭到美國當局惡意的封鎖,玻利維亞貧困人口佔總人口的66.4%,極端貧困人口佔總人口的45%。全國90%的土地掌握在少數大地主手中。社會財富幾乎都掌握在白人或混血人種手中,儘管在這幾年,玻利維亞的貧窮已經減輕了一些,還是有將近1百萬人一天只靠著75便士(折台幣3.8)生活。而合法工作年齡則在今年修改為10歲。委內瑞拉的查維茲去世後留下了諸多未解的問題(如通貨膨脹、暴力犯罪問題),中國等「社會主義」國家則自甘墮落。

    但,我依然保有希望,尤其是看到古巴。古巴是美洲唯一的社會主義國家,面臨著美國長期的經濟封鎖,但藉著78.3歲的預期壽命和99.9%的識字率,其人類發展指數多年來一直維持在高水平;在2014年,古巴更是首次邁入極高人類發展指數行列。古巴於2006年成為全球唯一符合世界自然基金會可持續發展定義的國家。古巴人民可享有免費的醫療,同時為實踐國際主義理想,古巴派出大量醫生前往貧困國家義診,全球至少有69國受惠。古巴政府的作為在相較於貧困動盪的拉美猶如神話,而這一切,必須追朔至1956的古巴革命。19561125日,以菲德爾•卡斯楚為首的82名革命戰士搭乘遊艇格拉瑪號從墨西哥向古巴進發,準備在古巴登陸,史稱「格拉瑪號遠征」。在這老舊的船上坐著即將改變古巴的關鍵人物,其中最為知名的是以菲德爾•卡斯楚、勞爾•卡斯楚(現任古巴總統、菲德爾之弟)和一位醫生、也是本書的作者埃內斯托•格瓦拉。埃內斯托•格瓦拉像許多共產革命加一樣(如列寧、史達林)有個比本名更廣為人知的外號,那就是「切」。

    儘管切只活了39年,但他的故事很長,一切必須從阿根廷、他還不叫切開始講起。切·格瓦拉出生於阿根廷羅薩里奧(1928614日),被取名為埃內斯托·格瓦拉。其父埃內斯托·格瓦拉·林奇的祖先派屈克·林奇1715年出生於愛爾蘭,後經西班牙轉輾來到阿根廷,在18世紀末,他已成為了巴拉那河地區的總督。其母塞莉亞·德·拉·塞爾納·略薩的家族也是貴族家庭,祖先約瑟·德·拉·塞爾納曾是西班牙最後一任駐秘魯總督。家境可說富裕,而父母的政治思想也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

1951年,他在好友阿爾貝托·格拉納多的建議下,休學一年去環遊整個南美洲。他們的交通工具是一輛摩托車。他們於19511229日出發,決定的線路為:沿著安第斯山脈穿越整個南美洲,經阿根廷、智利、秘魯、哥倫比亞,到達委內瑞拉。在這次旅行中,切·格瓦拉目睹拉美諸國的貧窮、苦難與不公不義,他的國際主義和革命思想也在這次旅行中萌芽。

格瓦拉回國後,因當時在阿根廷貝隆政府的獨裁統治下,擔心兒子被徵做軍醫的塞莉亞讓格瓦拉逃離阿根廷。195377日,格瓦拉開始了他的第二次拉美之旅。在玻利維亞經歷了革命後,格瓦拉從厄瓜多前往瓜地馬拉。

19531224日,格瓦拉到達了瓜地馬拉。當時瓜地馬拉正處於左翼總統阿本斯的領導下,進行著一系列改革,尤其是土地改革,矛頭直指美國聯合果品公司。在這裡,他成為「切」(Che),(「Che」是一個西班牙語的感嘆詞,在阿根廷和南美的一些地區被廣泛使用,是人打招呼和表示驚訝的常用語,也有「朋友」的意思,其他西班牙語系國家的人喜歡暱稱阿根廷人為(Che),是「兄弟」的意思。)

19546月,美國中情局扶植一支由瓜地馬拉軍官阿瑪斯指揮的部隊由宏都拉斯入侵,瓜地馬拉軍隊在美國策動下發動政變,阿本斯遭到推翻,阿瑪斯成為瓜地馬拉總統,開始對左翼人士進行殘酷鎮壓,數月內約9000人被捕或殺害。從此,格瓦拉堅定信仰共產主義,認為共產主義是解決目前拉美種種困難的唯一途徑。隨後,他前往墨西哥避難,在那,他遇到了卡斯楚。

    我覺得切的名氣太大,以至於讓人忽視了這位革命家,如果當初沒有卡斯楚的號召,恐怕也不會有切。

    現在英雄聚首,神話就從這裡開始。同時書也以此為開頭。

    革命一開始並不順利。由於格拉瑪號設備嚴重老化,加上承載太多東西而使得船速緩慢。抵達古巴時已是1956122日,比原定計畫遲了兩天。誰知禍不單行,革命軍一上岸,就遭到政府軍攻擊。丟棄了大量裝備,等他們來到古巴東南部的馬埃斯特臘山脈時,大部分格拉瑪號上的成員都早已陣亡,成功進入到馬埃斯特臘山區的革命份子只剩下大約20人而政府軍卻有三萬五千名軍隊。革命軍就在人數如此懸殊的情況下與政府軍作戰。此書中,切詳細刻畫革命期間的游擊隊種種作為,讓人看出古巴政權日後雛形,比方說人道主義,他下令不准殺戰俘,並在取走戰俘的裝備,宣揚革命理念後就放走他們。會被他處決的戰俘只有下過屠殺平民或戰俘命令的軍官。同時,游擊隊也幫窮困的平民看病、開識字班。

     195911日早晨古巴總統富爾亨西奧·巴蒂斯塔逃離古巴,游擊隊勝利,實在讓人難以想像,在政府軍面前如蒼蠅般渺小的革命軍竟戰勝數倍於自己的敵軍,這是為什麼呢?我想,正是因游擊隊的渺小。蘇格拉底曾說:「雅典就像一匹鈍馬,而我就是那一隻不斷叮它,讓它具有活力的牛蠅。」。游擊隊的行動鎮如蘇格拉底所說的牛蠅,他們讓古巴人民思考並加入他們。如今被資本主義所主宰的世界就是那隻鈍馬,而社會主義者則是牛蠅,透過一次又一次得抗爭,喚醒受壓迫的人們。

    古巴革命勝利後,美國的利益及其在拉丁美洲的威望受到嚴重打擊,古巴向拉美諸國送出了擺脫帝國主義希望,儘管美國在之後封鎖古巴,古巴卻不屈不撓的堅持理想,。如今,55年過去了,當年的槍聲如今已經沉寂,切也於1967年犧牲。但古巴革命的理想如它的故事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傳頌。隨著時間,故事成為傳說,傳說成為神話,而神話迴盪在今日的拉丁美洲。

    而我依然對社會主義保持著信心。

    迎向勝利,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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